原來獨立制表師是這樣發(fā)家的!
做有觀念的人
不久前的一次聚會中,碰到了許久未見的某位鐘表大藏家。職業(yè)習慣使然,瞄了眼他的手腕,忍不住驚呼出口“Vianney Halter的Deep Space”!他用一種低調中透露著些許驕傲的語氣回答,“是啊,三年前全額付的定金,如今終于拿到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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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anney Halter Deep Space
大家或許和我一樣會問,“為什么會有表全額付款后還要等這么久?新表的定金一般性不都是30%就夠了嗎?”但凡這么問的,一定是對如今獨立制表師在鐘果大陸市場的火熱程度認知沒有更新進度。等個兩三年算什么!看看那些已經(jīng)定了Philippe Dufour的藏家們,哪一個不是求爺爺告奶奶地祈禱這位老人家身體健康長命百歲,最好少喝酒多做表……“顧客是上帝”這句話,在當下的獨立制表師圈中,幾乎應該要反過來說了——“獨立制表師才是藏家的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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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ristophe Claret的X-TREM-1,在2013年香港“精致名表”拍賣上斬獲 1,240,000港幣
除去Philippe Dufour這位大神級別的人物,其他獨立制表師當下的熱門程度,也是當初根本無法想象到的。Fran?ois-Paul Journe,其創(chuàng)立的F.P.Journe如今已是許多鐘表藏家心中的必收款,在2017only Watch上,F(xiàn).P.Journe的一款追針計時,斬獲了全場第二高的七百余萬人民幣,但Fran?ois-Paul Journe還在私下嘀咕這個價格拍低了;Christophe Claret,現(xiàn)在被人捧為機械復雜功能的教父級人物,他的一款X-TREM-1在2013年的佳士得拍賣上,斬獲了 1,240,000港幣;還有Robert Greubel和Stephen Forsey創(chuàng)立的Greubel Forsey,旗下腕表基本都是百萬人民幣起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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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dreas Strehler的跳秒陀飛輪
如果說,這些獨立制表師的作品還是肯花大把錢就能立刻入手的;而有些,真的就是可遇而不可求了,例如Andreas Strehler。我在巴塞爾表展現(xiàn)場親眼看見有人問那款跳秒陀飛輪的交貨時間,老頭很耿直,就是答案有點傷人:“可能要等個幾年吧”。此外,還有許多獨立制表師,雖未成立自己的品牌,卻成立了工作室,為許多頂級品牌服務。Jean-Marc Wiederrecht正是其中之一,他可以說是如今最炙手可熱的鐘表構造師,梵克雅寶的情人橋、Lady Arpels仙子、巴黎的一天,愛馬仕的時間暫停等許多愛表人士心中的Dream Watch都出自他的手筆。
小編我有個不是太好的習慣,就是但凡對某些人或某件事感興趣了,就會去究根問底。所以,我做了件“功課”,逐一翻閱這些如今大紅大紫的獨立制表師的履歷,試圖探尋是什么讓這些昔日處在行業(yè)邊緣、今天不知明天事的獨立制表師變得如此炙手可熱?許多獨立制表師的很多創(chuàng)意過于天馬行空,沒有所謂的實用價值。但一個行業(yè)中,所有人只懂得因循守舊,無人擁有發(fā)散性思維。那么,這個行業(yè)最終的命運一定是走向落寞。因此在我看來,幫助這些獨立制表師解決生存問題以使他們有更多精力用于創(chuàng)新,這絕對是件值得擊掌叫好的事情。
這或許也是為何在美國,能見到許多已屹立于行業(yè)頂端的企業(yè)時不時地會贊助些短期內(nèi)基本上不可能見到回報的科研項目。因為,這些企業(yè)清楚,只有這些科研項目堅持下去,這個行業(yè)才能在未來有著更廣大的發(fā)展。十余年后的事實,也無一不證明了這些企業(yè)的前瞻性以及它們對于整個行業(yè)的引領性。
在小編做功課的時候發(fā)現(xiàn),鐘表領域居然也存在這樣的企業(yè)。當下大紅大紫的獨立制表師的履歷中,有著非常有趣的一個共同點,就是他們都曾參與過海瑞溫斯頓的Opus計劃。這個誕生于2000年的項目,在做法上,與上述的美國企業(yè)如出一轍。扶持彼時名不見經(jīng)傳的獨立制表師,不僅在資金上為其靈感埋單,更是以品牌信譽作為背書,讓市場能以一個平等的目光去看待這些獨立制表師,為他們提供了一個讓普羅大眾所認可的機會。
如果去回溯Opus的具體產(chǎn)品信息即可發(fā)現(xiàn),整個項目從商業(yè)角度來說對于海瑞溫斯頓的幫助是有限的。盈利方面,每一代Opus的稀少產(chǎn)量,加上相較表款復雜性,或者說得更直接點——成本方面,品牌的克己定價,其所能帶來的利潤是非常有限的;聲望方面,不可否認Opus如今確實成為了海瑞溫斯頓在鐘表領域的技術標桿。但,這是結果,并不是初衷。因為若是初衷的話,在史詩陀飛輪系列已可成就品牌機械復雜能力的狀況下,為何還需要再創(chuàng)造一個新的Opus系列?
事實上,整個Opus項目中真正獲益的,是那些參與了的獨立制表師們。Fran?ois-Paul Journe以Opus 1讓世人認識到了機械中共振的魅力,從而開始關注F.P.Journe;Vianney Halter以Opus 3的數(shù)字顯示讓世人開始知道這位獨立制表師的與眾不同;Félix Baumgartner以Opus 5讓世人了解了衛(wèi)星小時顯示系統(tǒng)從而知道了Urwerk這個品牌;Jean-Marc Wiederrecht在Opus9之后讓行業(yè)了解到了他的才華并相繼收到了來自愛馬仕、梵克雅寶等品牌的邀請……諸如此類,還有很多。其中,Opus項目最初的負責人Maximilian Büsser,也正是經(jīng)歷了Opus的洗禮,才在2005年創(chuàng)立了MB&F。
海瑞溫斯頓Opus項目對于獨立制表師而言,絕對是孕育者,而海瑞溫斯頓也當之無愧能稱為“黃埔君校”。一代又一代的獨立制表師從此處“畢業(yè)”,開始創(chuàng)業(yè)乃至于以自己的力量去推動整個行業(yè)的創(chuàng)新發(fā)展。而現(xiàn)在,我更好奇的一點是,Opus的第15位畢業(yè)生將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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