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鐘文化] 音樂,對我來說既熟悉又陌生,我每天都會聽音樂,但我只是用來舒緩和轉(zhuǎn)換情緒,我并不準確的記得從哪兒聽到過一句話“音樂,是世界的語言”,所以我有時也會聽一些我并不了解的音樂。音樂的范圍太大了,應該來說,帶詞的只能算是歌或者曲,而音樂不同,有時只需要旋律你就能深陷其中,所以世界上最經(jīng)典最著名的音樂,并不是都有詞。音樂需要去感知,這一點和似乎有些相通,所以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在機械制表這個大世界之中就多出了一個新的類別——音樂時計。
據(jù)現(xiàn)有的一些資料顯示,大約在18世紀末期,歐洲開始有了會鳴奏音樂的小型機械懷表,當時正值中國清朝乾隆皇帝在位,也是歐洲和中國多次接觸并希望中國開放部分通商口岸的年代,其中帶進宮廷的禮物中就有音樂盒以及音樂座鐘,以展示西方機械科學的成就,當然,這些鐘表普遍是英國倫敦制造的。
19世紀,瑞士的鐘表匠開始在小型的懷表之中,裝嵌音樂鳴響結構,這里的音樂并不是三問這樣的音調(diào),而是取自于世界著名曲目中的經(jīng)典片段。19世紀中期,瑞士有一家音樂盒制造商Charles Reuge,今天已經(jīng)是世界三大音樂盒制造商之一,也是唯一一家手工制造音樂盒的廠家。這家公司實際上不僅僅制造音樂盒,同時還制造音樂懷表,開發(fā)音樂時計,如今我們比較常見的音樂腕表制造商Boegli,就使用它們的音樂機芯。在那個年代,音樂的留存沒有更好的辦法,音樂盒是唯一能夠直接聆聽音樂的機械裝置,當然,緊隨其后留聲機的發(fā)明,幾乎沖垮了這個行業(yè),只留下極為少數(shù)的幾家音樂盒公司苦苦支撐,Reuge(御爵)就是其中一家。
Charles Reuge和Boegli 對音樂的堅守
150年來,音樂留存的方式幾經(jīng)變換更替,從音樂盒、黑膠唱片到磁帶、磁盤、光盤以及如今的數(shù)字產(chǎn)品,我想手工制造的機械音樂盒,似乎和機械制表有著同樣的命運,甚至更為慘烈。然而,Charles Reuge品牌一直堅守著音樂盒這個原始而獨特的機械作品,并不斷探究音樂和聲學的原理,從而和MB&F合作,締造了宛如天籟的三代Music Machine。
Charles Reuge現(xiàn)在制作的音樂腕表比較少,但是它的音樂機芯很受歡迎,其中一個大客戶就是瑞士音樂腕表制造商Boegli。Boegli的歷史并不長,1904年開始的制表傳統(tǒng)實際上中間已經(jīng)斷了,Boegli品牌的誕生初衷,便是為了專門生產(chǎn)機械音樂時計,并且區(qū)別于母公司的其他鐘表產(chǎn)品,該商標為特別注冊。
相比一些高級品牌來說,Boegli和Reuge的出現(xiàn),滿足了普通表友對于音樂機械時計的美好憧憬,因為除了少數(shù)復雜款,普通款式價格普遍為10000-15000元,而高級品牌動則幾十萬的價格,實在有些望塵莫及。在音樂表現(xiàn)上,Boegli腕表普遍使用音樂圓筒的方式,不同的腕表可以演奏的曲目也不一樣,維瓦爾第小提琴協(xié)奏曲《四季》中的春和莫扎特的《魔笛》是比較常見的兩首曲目。
與維瓦爾第 跨時空戀曲——《四季》
2012年,天梭曾推出一套音樂懷表,一共四枚,每一枚懷表都有一個音樂主題:春、夏、秋、冬。沒錯,這套懷表源自于巴洛克末期意大利著名作曲家以及小提琴家維瓦爾第的小提琴協(xié)奏曲《四季》,我想單純的這樣說名字,很多朋友并不能清楚的知道是哪一首,所以建議有興趣的朋友,只要簡單去聽一段,尤其是里面的《春》,就會知道原來自己對此這么熟悉。
這四枚懷表,按照各自的主題設定,演奏相應的曲目,當然,只選取了其中最精彩的一段。內(nèi)部使用鏤空作為時間指示的核心機構,而音樂鳴奏部分,則使用經(jīng)典的音樂圓筒機制,這種機制最原始,同時使用的也最多。通過音樂圓筒上的鋼針,撥動音梳上的音簧,再通過振動膜形成響亮的音樂,不過遺憾的是,并沒有資料顯示天梭使用的是哪一個廠家的音樂機制。
的音樂世界
在音樂腕表的世界里,如果要提誰是真正的大師,寶璣必將首先被提起。我們都知道寶璣大師擁有杰出的制表才華,攻克大量的機械制表復雜難題,但真正知道寶璣其實還擅長音樂時計制作的人,并不太多。約1800年,寶璣大師便制作出了一枚使用音樂轉(zhuǎn)盤取代音樂圓筒結構的音樂懷表,從而縮減了懷表的厚度。在歷史上,寶璣品牌曾制作過多款音樂懷表,并且使用多首歐洲古典音樂曲目。
左:約1800年寶璣制作音樂懷表 右:寶璣音樂懷表
到了現(xiàn)代,傳承這項獨特的制表藝術,曾推出多款音樂腕表,洪亮清脆的音質(zhì),引人入勝,當音樂響起,表盤隨之轉(zhuǎn)動。2010年,寶璣發(fā)布了一款帶有整點音樂鳴奏的腕表,型號7800,當時有黃金和白金兩種材質(zhì),這款腕表演奏的曲目是羅西尼的《賊鵲》序曲,《賊鵲》是羅西尼創(chuàng)作的第二十部歌劇,羅西尼善于使用“漸強”的曲調(diào)渲染喜劇的感染力,而腕表正是選用了其中很有代表性的“漸強”曲調(diào)片段。
當然,寶璣的音樂腕表不止這一款,也不止這一首曲目,2011年的only watch,寶璣為致力于慈善事業(yè),特別制作了唯此一枚的特別款音樂腕表,使用的曲目是大家耳熟能詳?shù)摹短炜罩恰?,作詞宮崎駿,作曲久石讓。這首曲子相信知道的人一定會更多一些,這款腕表也成為了極少數(shù)使用現(xiàn)代曲目的音樂腕表。
2013年巴塞爾,寶璣使用巴赫b小調(diào)第二號管弦樂組曲第七小段《詼諧曲》,重新演繹了7800這款杰出的音樂腕表。這首曲調(diào)簡明歡快,節(jié)奏輕松活潑,并且沒有很高的演奏技巧,因此也常常是很有演奏者愛好的練習曲目。
雅典 陌生人的音樂盛典
我們一直都知道,雅典在高級復雜功能腕表方面喜歡標新立異,活動人偶和三問的組合、天文三部曲、天體運行陀飛輪、可回調(diào)式萬年歷等都是雅典的杰作。2013年,雅典發(fā)布了一個系列腕表,命名為陌生人(Stranger),這款腕表帶有令人興奮的音樂鳴奏功能,并且可以隨時啟動,也可以整點啟動,這意味著它同樣不是簡單的將走時機芯和音樂盒組合的產(chǎn)物,而是經(jīng)過精心設計。
2013年的Stranger腕表,和寶璣一樣使用音樂轉(zhuǎn)盤和音梳組合設計,不同的是寶璣把它們隱藏在了表盤內(nèi)部(更神秘),而雅典則樂于讓大家一起欣賞。這款腕表選用的是《Strangers in the Night》,《深夜陌生人》原本只是作為電影音樂的一部分,后來經(jīng)Bert Kaempfert作詞便成為了歌曲,再由法蘭克·辛納屈演唱而成為流行歌曲,是20世紀中期的經(jīng)典音樂作品。
時隔兩年,推出了陌生人第二號音樂腕表,搭載自制研發(fā)的自動機械機芯,選用的曲目是維瓦爾第E大調(diào)小提琴協(xié)奏曲中的《四季》,截取其中《春》的片段。在《四季》之中,我想接觸最多的就是這首《春》,因為它和《詼諧曲》有一個異曲同工的地方,就是節(jié)奏歡快活潑,讓人精神愉悅,因而比起《夏》、《秋》、《冬》更加容易受歡迎。
更有意思的是,雅典表為此增加了自己特別喜愛的功能選擇結構,可以不用拔出表冠,便可使用表冠上弦和調(diào)時,這同樣意味著腕表精心設計精巧結構,只為腕表更加動人。
Opera Three 一曲莫扎特與柴可夫斯基的獨奏
很多表友知道雅典的天文三部曲、的“八大天王”、的“Hybris Mechanica”或者海瑞溫斯頓的Opus,但很少有人知道芝柏的Opera歌劇三部曲。Opera自1999年開始發(fā)布,一號表為三金橋陀飛輪四錘音階式,二號表為陀飛輪、萬年歷、三問高級復雜腕表,三號表2003年推出,是全球首款可以選擇播放曲目的音樂腕表,從2003年到2007年,僅生產(chǎn)了兩只,到今天似乎也沒有看到更多的影子。
更重要的是,這款腕表帶有功能選擇,不僅可以選擇播放曲目,還可以手動選擇立即播放、整點播放、關閉音樂三種音樂播放模式,這意味著它并不是簡單的在基礎機芯上嵌入微型八音盒這么簡單,而是與機芯一體設計,是機芯的一部分。這款腕表共設置有兩個曲目,莫扎特的《A Little Night》和柴可夫斯基的《No Great Love》,可以通過10點鐘位置的按鈕選擇播放。
音樂和腕表的組合,在今天看來依然是一個非常有趣而又新鮮的品類,無論是音樂還是時間,都是如此的抽象,如今兩者的融合,又如此的具體。(宇宙之表 吳一冰)